今天大人不在家

照片: 上星期回台北時, 先生和心兒姊姊在市立兒童樂園.

今天是父親節, 也是心兒姊姊暑假第一個返校日, 更是先生去北京的日子.

昨天我們都沒出門, 先生忙著整理行李和查北京的資料, 姊姊趕著寫暑假作業, 我則一邊看電視邊幫心兒復健. 雖然先前說過, 先生出國, 大人不在家, 我可以輕鬆放大假, 但昨天大家都有些不放心, 我頻頻問先生"這個有沒有帶?" "那個不要忘記了." 先生也不時問我:"帳戶裡錢夠不夠?" "知道哪個抽屜裡有放現金吧?"

昨天我還犯了不少粗心的錯, 一壺開水裝地太滿, 結果水滾了汽笛沒有鳴叫, 反而從壺蓋邊緣溢出, 把瓦斯火苗澆熄了, 我正在陽台整理我的花, 忽然先生衝出來, 告訴我瓦斯都漏氣了, 廚房裡都是濃濃的瓦斯味, 我真的完全忘記燒開水一事. 接著, 先生又發現我把普通電池錯當充電電池, 放到充電器裡充電了, 他趕緊把四顆電池拔出來, 有些生氣地說: "這樣會爆炸的, 你真是粗心." 我完全沒有注意電池的差別, 因為電池都是先生負責的, 我只知道拿來用. 晚上臨睡前, 先生拿了兩萬元給我, 他說多留點現金比較放心, 還告訴我, 他把來回的班機號碼和時刻表, 以及下榻的飯店名稱電話都寫好, 放在他桌上, 我真的沒想過主動跟他要這些, 實在好粗心.

早上10點半, 我們一起開車去學校接姊姊, 然後直接到小港機場, 先生下車前又拿給我一萬元, 他還是擔心這一星期我們錢不夠用, 我心想, 平常時候, 如果我ㄧ星期花掉一萬, 一定被他唸太浪費, 現在信用卡, 提款卡都有, 卻反而不放心我們. 最後他故意補上一句: "小心點, 不要我ㄧ個星期不在家, 你就把房子燒了."

我開著車駛離機場, 心裡忽然酸酸的, 我問女兒, 你想爸爸現在是什麼心情?女兒說: "應該很快樂吧! 因為接下來幾天他不會被弟弟的哭聲吵, 也不會被我煩, 更不會看到媽媽粗心做錯事, 一定覺得自由真好!"

p.s. 我剛剛完成這篇文章, 聞到陣陣焦味傳來, 糟糕, 我又把紅豆湯煮到燒焦了!

(2011年1月18日收錄於此)